药效发挥的很快,眼睑合上的前一刻,少年还在喃喃。
“她没有来?”
护士疑惑的重复了一遍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旁边的同事挥挥手,示意她弄好了赶快离开,护士摇摇头,把这句话抛之脑后。
病房里很快再无一人。
只剩床上被绑缚着四肢的少年,陷入昏迷中无尽的黑暗与梦魇。
骗子、骗子、骗子……
骗子。
金雀。
42.别离
舷窗外,连绵的洁云被机翼挡住大半,天幕碧蓝。
机舱内温度略低,妈妈问空乘要了两张毯子,回过头,
才发现金雀还在翻书。
“小雀,别看了,对眼睛不好。”
金雀闻言点了下头,这才把手上那本心理学书籍缓缓合
拢,只是低垂着眉眼,神情怔然出神。
以为她是因为搬家的事而担忧,妈妈把毯子盖在她的腿
上,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“没关系的,学校那边你爸爸已经把手续办好了,之前
的朋友以后也可以回来面......”
——面。
金雀浑身一僵。
她今天穿了件连帽卫衣,宽大的帽檐垂下,她把自己往
下面藏了藏,挡住上半张脸,像郁理那样。
早就已经决定短期内不再面,最初只是为了躲避后续
的调查,直到在分离前夕,金雀意识到他的病态依赖。
或许与他自幼年起就患有的自闭症有关,他表现更为偏
执。
强迫性的重复练习发音以至于暂时失声、反常到几乎不
知疲倦的求欢性爱、时间的恐慌敏感。
金雀看到过他在卫生间内练习到干呕,可就算被她强硬
的制止,他也会在她离开后再次尝试。
就算她给予会再次面的承诺,也会被郁理反复咀嚼怀
疑、再次陷入不安。似乎在他的世界里,只要分开,就
是抛弃。
金雀知道郁文生会为郁理请最好的心理医生治疗他的心
理疾病。而她不能陪伴,不如强行脱敏,她直接离开,
或许才能好得更快。
原本她还没办法狠下心,直到郁理发展成昨天的自残。
“我只想活在你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