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有所察觉，垂眸望了过来。
瞬间，姜意欢带着前世的记忆，身体本能害怕颤抖，嘴里也涌起血腥味，收拢的双手仿佛握着星星的手。
她永远忘不了这张脸。
轮廓深隽，漆黑的墨眸深不可测，左手拇指上的红翡扳指，莹润中透着一抹血色。
和他这个人一样，看似冷淡，却又危险嗜血。
厉渊接收姜意欢的目光，转动扳指的手不禁一顿。
直到他肩头攀上一双白嫩的手，又恢复冷漠。
是宋宛秋。
她哭过，眼圈通红，娇娇柔柔的脸蛋满是委屈。
人，终于都到齐了！
厉老爷子看厉渊也到了，端起面前的茶杯撇了撇茶叶，看似不经意地望向姜意欢。
目光中含了几分寒意，叫人生畏。
“好了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？还嫌不够丢人？”
“姜意欢，你和你妈来厉家这么多年，厉家也待你们也不薄，做错了事就该认。”
就是这句话！
就差直接用她们母女威胁了。
老爷子本就不待见柳禾。
如此一吓，本就胆小怕事的柳禾更加沉不住气。
快步上前扯着姜意欢的胳膊，哭哭啼啼劝道：“意欢，快和爷爷道歉，道完歉就没事了，别再把事情闹大了！”
道歉？
呵呵。
柳禾不知道，老爷子根本没打算放过她，就等着她低头认错成为厉家承受网友辱骂的挡箭牌。
姜意欢不再低着头，挺直了腰板，扫视众人，最后看向了厉渊。
四目相对，他目光沁寒，依旧不为所动。
似乎早就预料了她的结局。
但这次，恐怕要让他失望了。
姜意欢在厉渊微动的眸光下，撑着发麻的膝盖站了起来，轻笑一声。
“我为什么要道歉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厉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，手里的茶都洒了不少。
姜意欢一字一顿道：“首先，不是我下的药，我为什么要道歉，其次，照片上的人这么模糊，凭什么狗仔说是我就是我？你们亲眼看着我爬床了？还是说……小叔清醒下看到是我？如果清醒，小叔怎么可能对我乱来？如果不清醒，谁又能证明是我？是不是？”
只要她不承认！
除非厉渊愿意认，否则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可以是任何人。